自从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来，杭州桐庐青园园林公司总经理范军每天除了做饭、吃饭、睡觉，就是躺在床上刷手机。堕落了一个多月，他憋得实在难受，就在抖音开了直播。
“也不能总闲着啊，得想办法挣钱。”他告诉《中国花卉报》记者，第一天本来想的是和几个朋友聊聊天，探讨下行情和趋势，结果真的有人来看。虽说不多，只有五六个，但都是干这行的。
第二天的直播，给了范军巨大的信心，有订单了。“13万元的苗木，对方确定要货，并且打了2万元订金过来。”他说，自己一下子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。
经过半个多月的直播，范军的粉丝数量从1000多涨到了6000多个，同时在线观众从五六个人涨到100多人，而且摸出了些门道。
“我感觉，做直播最重要的是时间够长，每天必须4个小时以上，这样才能保证有人来看。它不像微信公众号，随时打开随时能看，如果人家想看的时候你不在，那就完了。”他说，来看自己直播的人都是做苗木的，在直播间里待得时间越长，他们的好友被推荐过来的可能性就越大。而他们的朋友，也都是做苗木的，这是抖音的游戏规则，通过大数据分析喜好，同类推荐。结果才能人气越来越旺。
所以，这半个多月来，范军每天晚上从8点开始直播，最早12点结束，晚的时候要1点左右才能收工。
播什么？除了聊市场行情、交易内幕、自己手里的苗源之外，所有观众的销售和采购需求范军都帮忙，尤其是采购的。
“比如，有人要16厘米粗的榉树，我就会拿小白板记下来，在直播间里喊：‘20厘米的榉树谁有？谁有？’。下面有的人就会报价，我马上现场反馈，比如：‘浙江的2000元。’‘安徽的2100元。’‘江苏的2200元。’，然后给采购者提供联系信息。”他说，能现场报价的，一般都是有真实货源的。这种活儿做成了可能不挣钱，但是攒人气，而且成就感很强。
现在，范军每天晚上直播收到的音浪就有1万多，合人民币1000元左右。虽然他不推荐粉丝给他打赏，因为平台要分成一半，不值，但很多卖出苗子的老板心里高兴，停不下来。这就像非著名苗木砖家斌哥去喝酒，只要喝到位了，什么合同都愿意签。
作为苗木经纪人，范军现在每天通过直播订出去的苗子超过30万元，但帮别人完成的订单比这个数大多了。怎么保证诚信，是个问题。
“我卖的苗我敢担保，但别人的苗，我在直播里不断提醒买家，一定要现场看苗。”范军说，除此之外，如果发现欺骗行为，他会在直播间里公布黑名单，让大家都拉黑他。
因为疫情影响，很多湖北的供货商现在还不能发货，范军在直播时特别关照他们。如果是不着急的订单，就先帮双方把线牵上，等解禁后发货。“现在，贵州一个工地就和湖北某苗企订了一批五角枫，物流通了马上运苗。”他说。
